主持人：尊敬的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今天非常高兴也欢迎大家来到环球时报跨国企业论坛的现场，我是中央电视台英语新闻频道的主持人，首先请允许我代表环球时报向到场的各位朋友们表示最热烈的欢迎以及最真诚的感谢，欢迎大家莅临环球时报跨国投资论坛的现场，也希望今天的思想盛宴能够让在座的各位不虚此行。那在改革开放的30年以来，跨国企业在华发展为中国的经济起飞做出了不菲的贡献，那随着法制环境的不断的改善，也有助于跨国企业在华投资不断的优化，那不久前刚刚结束的十八大四中全会就进一步提出了要完善体现权利公平，机会公平以及规则公平的法律制度，那此后依法治国就成为了社会舆论关注的热点，那今天我们就把法制建设与在华投资环境作为此次论坛的主题，我们非常荣幸的邀请到了来自政界商界学术界的精英们，与我们讨论交流这一话题，下面就允许我介绍一下参加本届论坛的各位嘉宾，他们分别是：龙永图，中国与全球化智库主席、原国家外经贸部副部长；许昆林，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价格司司长、价格监督检查与反垄断局局长；任爱荣，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反垄断与反不正当竞争执法局局长；白明，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研究员；黄勇，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刘文波，罗兰贝格国际管理咨询公司高级合伙人、大中华区执行副总裁；William S.Niebur，杜邦全球副总裁。欢迎大家的光临，再次感谢大家。那在过去的这些年当中，跨国企业在华投资的环境究竟如何，在2014年这种环境发生了哪些变化，在即将到来的2015年这一环境又有何不同，那下面就让我们带着这些话题来走入我们的讨论环节。首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中国与全球化智库主席原国家外经贸部副部长龙永图先生为我们做主旨演讲，有请龙先生。

龙永图：女士们先生们，非常高兴能够参加环球时报组织的这样一个跨国企业的投资论坛，特别的感谢环球时报能够搭建这样一个平台来实现在华跨国公司与我们中国政府官员专家学者这样进行沟通，这种沟通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我在这特别想对来自发改委的许司长和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的任局长表示赞赏，确实我觉得我们的政府官员应该有一种政治勇气和专业的精神，来经常和我们中国的企业来进行沟通，应该说这是我们中国政府官员职责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如果没有这样一种沟通在某种情况下我们就会失职，我觉得我们谈判的时候和国内国外的跨国公司进行了非常多的沟通和国内的企业国内的主管部门进行非常的沟通，这种沟通后来成为我们中国成为谈判一个重要的基础，所以这一点我应该对他们表示尊重而且表示感谢。那今天的题目我觉得确实非常重要，使我想起了我们中国在十几年的入世谈判当中就解决了两个问题，一个就是对外开放的问题，一个就是规则的问题，规则和开放这两个事始终是相辅相成的，中国要开放就必须讲规则，而只有讲规则我们的对外开放才可能持续下去，只有遵守了规则我们的出口才会越来越多，我们的外资才会越来越多，我们只有开放了才会形成一种道逼的机制使规则落到实处。

所以规则和开放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当然从我的经验来看中国讲规则讲法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看有两个重要的难点，一个是中国传统的商业文化，大家都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也就是说如果是水太清了法制太严格了就不能浑水摸鱼了，经济就很难上去了，当然这是一种悖论，一直到现在我觉得这种谬论还影响着我们的思想，比如说现在的反腐败的力度越来越大，有些人就开始讲这样可能会影响中国经济的增长，这当然是一种谬论。实际上中国的环境商业环境清廉，中国的法制健全了，中国的经济才能建设可持续的发展下去，现在这样一些想法也是受到中国传统商业文化的影响，我们中国讲规则比较难，第二条就是我们搞了几十年的计划经济都是讲人治而不讲法治，所以一旦搞法治在规则面前人人平等，而且有权有势的在法律面前他的话语权被剥夺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寻求自身利益的权利被剥夺了，这个就是改革为什么会碰到那么多的阻力，真正实现法治会有那么多的困难，那就像我们在入世谈判当中，我们遭遇到最大的困难就是怎么样剥夺那些少数官员手中的权利，因为不剥夺他们的权利就不可能实现真正的市场经济，就不可能让规则成为影响我们整个市场环境和商业环境最根本的因素。

但是不管怎么难中国政府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把法治成为我们中国整个商业环境当中重要的基础，特别是十八大以后我们的中央高举法治的旗帜，为进一步改善中国的商业环境和经济环境做出了重大的努力，这样使得我们在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当中有了很多的承诺得到实施，在实际的规则方面要能够真正的实行所谓的国民待遇对于所有的企业一视同仁，那就必须使我们的法治做到十八大四中全会讲的权利公平、机会平等、规则公平。应该说在过去那么多年当中，特别是在中国入世以后，在实行国民待遇方面外资比较项调的是机会平等，因为在中国的过去的市场准入的方面，确实存在着很多对于外资金融的限制，所以他们强调了机会公平的问题。那通过这些年来的努力，机会正在逐渐的公平，当然也不可能是绝对的，但是在规则公平方面外资应该说在很多年当中享受了超国民的待遇，特别是在税收等优惠政策方面，特别是到了政府一级一看到跨国公司在很多规则面前就高抬贵手了。因此这方面我们在华外资应该更加适应规则公平的新常态，目前在前一段时间，在反垄断的问题上我在WTO的规则方面我们有一些国外的企业比较过敏，甚至上纲上线，认为中国在实施反垄断等措施方面歧视了外资。

而且他们甚至怀疑中国对外开放政策是不是要变了，中国是不是还需要外资，所以我觉得要从公平上解决外国企业在反垄断领域里面所形成的这样一些误解，我们必须要解决以下三个重要的问题，而且这三个重要的问题我觉得我希望能够在这样一次论坛当中做出一些充分的表达。第一就是中国还需不需要外资，我觉得我们中国政府的答复是肯定的，中国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中国还要继续利用两个资源两个市场，我们中国在经济发展的路上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所以中国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当中投资依然是推动中国经济的一个重要的动力，而外资也是提供资源来源的投资来源重要的一个部分。第二中国需要外资是因为中国目前正在经历重要的转型关头，在这个转型过程当中关键要寻找新的经济增长动力，其中之一就是创新，但是中国的创新绝对不是关起门来的创新，中国的创新比在开放当中吸引全球最好的技术、人才、专利搞集成创新，使中国的创新能够在全球技术或者人才的基础上实现新的突破。中国需要外资的第三个原因是中国坚持走全球化的道路，中国希望中国的产业能够成为全球产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只有通过外国投资中国才可能是中国的企业和外国的企业在许多领域里面成为全球产业链或者是全球产业网络的一个组成的部分，这个是中国实行全球化道路的一个重要的基础。

中国需要外资的第四个原因是中国的国家安全战略和中国的对外开放战略的基点之一就是要建立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利益共同体，而建立这样一个利益共同体当中，外资是一个重要的载体，我记得在中国入世谈判的过程当中，当时中国曾遭到西方国家的威胁，要制裁中国，当时主管我们外经贸部的副总理跟我说过，他说实际上让我们把100个美国跨国公司引进到中国来，使咱们有很大的在华利益，那美国人就不会向我们提出制裁的问题，因为如果他们制裁中国就会制裁会伤及他们跨国公司在华的利益，所以这样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利益共同体才是确保国家，中国的国家安全和经济安全的一个最重要的条件之一，所以以上四点可以说我们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就是中国还需不需要外资，答复是我们需要。第二中国会不会在对待外资方面搞所谓政策化的措施，在这次反垄断的措施执行以后，有些外资认为中国之所以在国内搞反垄断，是因为少数的中国企业在美国和欧洲也遭到了美国政府和欧盟一些政府的歧视，所以中国需要在国内整一整美国欧洲的在华企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觉得这样说确实是低估了中国的肚量，他们应该看到中国有越来越多的企业走出去，中国政府清醒的看到如果我们需要在让我们的中国走出去的企业在国外能够有一个好的公平的待遇，我们首先必须在中国国内对外资企业给予好的公平的待遇。

如果我们在国内对外资企业搞政治化，那只有使得国外对中国企业的歧视和制裁更加严重，这样就会形成一种恶性循环，不利于中国企业在海外投资的商业环境的改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就是如果是在涉及外资的问题上搞政治化，只能是两败俱伤，所以我觉得中国我们想回答了第二个问题中国会不会在对待外资的问题上搞政治化来实行所谓报复，回答也是不会。第三中国会不会对外资实行一些狭隘民族主义的政策，大家知道中国有13亿人口，总会有少数人对于外资采取一种比较排斥的民族主义的态度，其实在中国入世的整个过程当中，狭隘民族主义的情形一直对整个中国和国外的谈判者形成了一些重大的压力，但是我们必须明确中国政府主流的政策依然是坚持对外开放，在对于外资实行所谓狭隘的民族主义的人当中只占中国很少很少的一部分，我们实际上也希望我们的外资也看一看也自身反省一下他们这些年在中国也是不是学到了一些坏的毛病，比如说在中国过去商业文化当中，他们是不是也受到了这样一些商业环境的影响，而且有些外资进来以后可以说被中国某些政府官员宠坏了，而且更严重也出了一些腐败的分子。所以我们外资企业也应该自身反省一下这几十年当中所出现的问题，不看到这一点我认为是不公平的。

当然我们必须承认在华的大多数的外国投资者都是遵纪守法的，而且对中国的经济和中国的社会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所以今天我讲话的题目就是要想再一次的向在华投资的外资企业表示中国还需要外资，中国不会在外资方面搞政治化的措施，中国不会屈从于少数的狭隘民族主义的声音歧视和排斥外资，但是我们也希望我们的外资同样在这些问题上进行自省，从而提高对自身的企业管理和企业法制的这样一些重视。总之我想在这也再一次表明我们中国政府在坚持对外开放方面是坚定不移的，我们的外国投资者对中国这方面的政策也是坚定不移的，因为中国实行对外开放的政策，实行继续吸引外资的政策不仅仅是有利于外资，更重要的是有利于我们自己，而有利于中国的事我们就会坚持做下去，有利于国际合作的事我们就会坚持下去，所以我想我们在今天的这个跨国企业投资论坛上，我们的一些政府官员和我们的一些专家学者会和我们的跨国公司进入深入的探讨，我只不过讲了几句空话，但是真正的干货留给他们，我们我也希望你们讨论是实质性的，是有成果的，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龙部长精彩的致辞，龙部长曾经负责了中国入世的谈判，多年来一直改善在华投资环境做出不断的努力，刚刚他就在自己多年的所见所闻分析了跨国企业在华投资环境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同时解读了四中全会对外资企业发展的影响，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龙部长的致辞。今年年初国家发改委员会工商行政管理总局以及商务部加大了反垄断调查的力度，尽管反垄断调查并不具有针对性，但仍引发了许多跨国企业在华投资环境的关注，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两位国家部委相关领导请他们为我们解读时下法治建设与跨国企业在华投资环境的问题。首先让我们有请第一位发言嘉宾，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价格司司长和价格监督检查与反垄断局局长许昆林上台发言。

许昆林：我非常赞成刚才我非常尊敬的龙部长的主旨演讲，龙部长对中国的对外开放的进程当中做出过突出的贡献，讲的非常好。我今天应该说非常欣然的答应来参加这个论坛，毫不犹豫，我也希望通过这个平台来大家做一个很坦诚的坦率的交流，也是增加沟通的渠道。刚才龙部长讲到了中国这个改革开放是坚定不移的，中国只会继续开放，更加开放，那我们应该说有决心也有这个能力来打造一个公平的一个竞争的市场的环境，那中国这个反垄断法大家也知道，从08年8月1号开始实施也就是6年多的时间，那这六年多的时间我们前半段可能更多是在准备，所以大家会感觉到这几年案子多了，那我们经过一段准备具备了开始开展这个工作的能力，那经过这一段的努力包括我们积极的执法也不断完善反垄断相关的一些规章和细则，那为中国建设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也发挥了一些积极的作用，那大家也知道当前中国现在处于一个全面深化改革的一个进程当中，那去年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问题的决定，那在这里面他也指出了，经济体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那核心的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的作用和更好的发挥政府的作用，那要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秩序、体系，是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基础。

因此我们中国不断加强反垄断的执法工作，也是为了包括跨国企业在内的所有各类市场主体营造更加充分竞争的开放的一个市场的环境，那我要讲几点，首先我要强调一点就是，这个强化反垄断执法是我们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必然的要求，大家也知道市场经济的本质就是竞争，那正是在竞争的机制作用下，市场才能够实现优胜劣汰引导资源配置提高经济运行效率。刚才龙部长讲到了，我们更加需要一个充分竞争的市场，因为我们向经济要转型升级我们需要技术，那曾经在不少会我也讲过，创新的主体是企业是市场，那政府更主要的责任要创造公平竞争的环境，我也曾讲过，我别的不能多讲，但是我要觉得让我们这个司长们这些处长们包括我们的市长们县长们知道，我们并不比市场聪明，要把好多的市委要交给企业要交给市场，不要直接的干预市场。因为只有充分的竞争才有不断的创新，我自己也讲过，竞争是创新的原动力。那目前绝大多数市场经济国家已经建立了比较完善的一个反垄断的法律制度和强有力的反垄断执法机构，大家知道那美国1890年实施了反垄断法，已经超过了120年的历史，那欧洲1951年有一个巴黎公约开始算起，如果从那算起实施反垄断执法也有60多年了，那各国都建立了强有力的机构，负责反垄断执法的工作，我私下跟我领导沟通说这个反垄断法是一个政级的机构，我就是希望这个机构整合的更强有力一点，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那各国不仅有强有力的机构，也有很多的人员，所以那近年来我们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和转型经济国家也开始重视反垄断法，不断的加强反垄断的执法，对维护公平竞争的市场秩序保护竞争机制正常发挥作用具有重要的意义，那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随着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市场的竞争机制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为适应经济不断的发展，改革不断的深入和对外开放程度不断的增加的实际需要，那经过十几年的起草和完善，在接见国际的基础上中国2007年颁布了反垄断法，08年开始实施。这既是中国按照市场经济要求推进经济体制改革的重要成果，也为中国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深度融入世界经济体系奠定了法律的基础。我是后半段参加进来的，我听说实际上呼吁中国要有一部反垄断法，好象是很多国家和企业当时强烈的要求，强烈的呼吁，那真正有的时候他有的企业反而不适应了，刚才龙部长讲了我们恐怕都要适应这个。那我们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也做出了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也指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本质上是法治经济，法律的生命力在于实施，法律的权威也在于实施，我自己讲过一句话，执法是最好的普法，我们经过几个案例以后，我们的媒体一宣传反垄断法，我们的普通老百姓有的也能说出什么叫做横向垄断什么叫做纵向垄断来了。

所以因此按照反垄断的法律规定，不断的强化反垄断执法是我们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必然的要求。第二个我要强调的一点是维护公平竞争的市场秩序，打造良好的投资环境，是我们中国反垄断执法的根本目的，那中国反垄断法的立法目的刚开始讲的很清楚，是要预防和制止垄断行为保证市场公平竞争，提高经济运行效率，维护消费者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促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健康发展。那反垄断法实施以来国家发展改革委严格按照反垄断法规定不断加强反垄断执法的工作，打造良好的投资环境，应该说取得了一些积极的成效。首先是执法工作不断的推进，反垄断法实施以来，国家发展改革委和我们各省一级的价格主管部门积极开展反垄断执法的工作，那来之前我最新又统计了一下，因为大家对我们的统计数字感兴趣，我又统计了一下，到目前为止从我们这个反价格垄断的角度，国家发展改革委和各省一级的反垄断执法的机构，查处的价格垄断案件涉及到339家单位，其中就2008年到2012年是131家相对比较少一些，那在2008年和2012年这131家里面，只有一起案件涉及到韩国和中国台湾地区的六家境外企业，大家知道我又把这两年做了一个单独的统计，这两年查处案件相对更多一些，前一段我们更多是准备，从2013年到2014年到目前，我们查处案件涉及单位达到208家，这其中的行业协会和我们内知的企业180家，行政机关有一家，外资企业和境外企业27家，大家感兴趣我就统计一下。

实际上两年前咱们有一个国外的一个朋友问我这些数，他很感兴趣你这个调查处罚的企业里面，你国营企业有多少，民营企业有多少，外资企业有多少，境外企业有多少，我当时回答不上来，我跟他说，我说我没有做过这样的统计，我说为什么没有做过这样的统计，因为我的执法不看这个企业是中国境内的还是境外的，是国营的还是民营的，只要他违反反垄断法我就去调查，所以我不会刻意做这样的统计所以我回答不上来。这一段大家很感兴趣这样的数字我就做了统计，但是我想说明一下，这个数字有时候能说明问题，有时候也不一定，你如果去分析一下有些国家的统计数字，那他们正常年份调查的境外企业的比重达到50%，个别年份达到70%，那是不是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来，他们这个国家是专门针对境外企业是排外的。我在这里还是要强调中国反垄断执法对所有市场主体是公平公正的，不会因为市场主体的类型不同而给予区别的对待。那在我们查处的案件当中，有包括实施垄断协议的有滥用市场地位的，大家也知道了也包括行政机关滥用行政权利排除限制竞争的行为，那上一次有一次新闻发布会上我就讲到了，我们对河北的这个过路过桥费给外省的优惠待遇给本省的50%的优惠，我们调查提出建议河北很快就做了改正了，这是很好的一件事。

那我们现在调查的这种行政机关滥用行政权利的问题，还有几起，那适当的时候也会对外公布。我曾经在前几天的一个场合里我强调了2015年我们的工作重点之一，就是要来针对这种行政机关滥用行政权利的问题，来开展这个调查的工作，第二个是我们执法的程序也在不断的完善，那国家发改委高度重视反垄断程序立法的工作，这几年我们规章细则不断的在出，包括2010年国家发改委制定了反价格垄断的规定反价格垄断执法行政的规定，2013年我们集中制定价格处罚在举报立案调查证据案件审查审理行政处罚的裁量权，文书案件管理等方面，这一系列规章和规范性的文件，所谓执法的程序在不断的完善。在执法过程当中，国家发改委也包括我们省一级依法保障当事人所有的权利，包括他们陈述申辩申请听政和寻求司法救济的权利，按照有关规定我们会给相关的准备进行处罚的企业下两道正式的文书，第一次会下一个行政处罚的告知书，那在告知书里面我们会告诉他你在几天之内可以对这个告知书如果有不同的意见，因为我们这个告知书里面会有他违法的事实，我们的证据，我们的理由，我们准备对他进行什么处罚，还会告诉他你这几天之内你可以对这个提出陈述申辩或者是申请听政。那在这个环节如果他没有提出陈述申辩和申请听政，我们给他下达一个正式行政处罚的决定书，在这个决定书里面我们还会告诉他，你还可以如果对这个决定书你还有机会后悔，你可以申请行政的复议，那对行政的复议如果还是不接受的话，那你也可以到法院去提起行诉讼。

大家没有注意到我们刚刚江苏省对这个混凝土价格处罚案处罚了3000万人民币，之后他起诉到了法院最后法院驳回了。我们这也有一个案例就是在前不久公布的汽车零配间价格垄断案，日本的助友就提出陈述申辩的意见，我们核实完以后他讲的有一定的道理，他第一次申报的数字里面有一些把不应该的算的算进来了。那他们讲了我们研究一下有道理，所以我们就给他调减了处罚。原来告知书里面要罚3亿4最后调减到2亿9，那同时国家发展改革委在不断提高行政执法的透明度，除了主动公开规章的规范性文件以外，国家发改委通过各种媒体向社会公布这个典型的案件，那最近国家发改委进一步向社会公布了我们向浙江的保险行业的价格垄断案，12家日本的企业零配件，包括他们的汽车零配件，包括有4家轴承的这个企业的价格的垄断案件的行政处罚的决定书，有人问我你们为什么不公布所有的案件，我给他讲了这个情况，我说中国的反垄断法不一定是可以公布没有要求必须公布，所以在反垄断执法的初期我们就没有公布。那没有公布不是我们办的案件有什么瑕疵不敢公布，而是我们被我们处罚的企业恳请我们不要公布。那可能在中国要生活时间稍微长一点你会了解到，因为中国的法治建设还在进程中，那中国人打官司开始不太适应，别说是被政府调查或者处罚了，中国要在中国打官司的话要当原告才光荣，当被告都觉得不光荣，所以这个文化还是有一个向法治文化在适应的过程。

那初期的话有的企业给我们讲，你不要公布，哪怕你再给我罚的重一点你也不要公布我，因为他还要继续经营，人家还要做他的生意，他信誉更重要，他希望如果不公布的话，可能影响面不会那么广。那因为法律没有规定必须公布所以我们初期心比较软，也没有公布，不代表说我们也并不是说我们有什么瑕疵不能公布，企业觉得你要公布的话等于对我第二次惩罚。现在我看来这个问题还是需要公布的，我感觉到还是要增加透明度，我们心也不能太软。所以我想从今以后我们只要做出了处罚决定也要按照我们的信息公开的一些规定来进行公布，但在公布的过程中我们会特别注意保护被我们处罚企业商业的秘密，你们看到的我们的已经公布的处罚决定书很多打差差，那是经过被处罚企业看过他们认为不太适合对外公布的我们都给他删去了，充分尊重或者是充分保护这个企业商业的秘密。第三我们的国际交流也在不断的深化，那中国的反垄断法实施只有六年多的时间，以成熟市场经济国家相比执法经验明显不足，相关的法律法规也有待进一步的完善，在这种交流中我们受益非常大，所以我特别注重这种交流。我们跟美国欧盟包括韩国我们一年都要交流若干次，有若干场的竞争周的活动。

那这也是经济全球化各国经济之间的联系日益紧密，那各国的反垄断也确实需要加强合作交流和执法的协调，来共同维护公平竞争的国际的市场秩序应该是，所以我们非常重视这个国际的交流，也注意吸取借鉴成熟市场经济国家的做法和经验，并加强以他们的执法机构之间的协调。国家发改委先后跟英国、美国、韩国和欧盟等等反垄断执法的机构，签署了反垄断的谅解备忘录我们也会建立长期的机制，合作的范围不断的拓展，已经从信息交换技术合作逐渐深化到涉及具体案件的意见交换，甚至针对个案进行协调。第三个我要强调就是反垄断执法将在中国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那充满活力，不断创新的市场体系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那中国共产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要求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秩序，建立公平开放透明的市场规则，要清理和废除妨碍全国统一市场公平竞争的各种规定和做法，严禁和乘除各位违法的行为，反对地方保护反对垄断不正当的竞争，中国也在开放外资准入的限制，扩大内陆的演变的开放，对外开放的程度不断的加深，不断的加强反垄断执法的工作也是中国政府改变之前重审批轻监管的方式迈出重要的步伐，是加强监管智能重要的举措，目前要营造一个给企业松绑宽松又可以公平竞争的环境，所以包括外资企业在内的各类市场主体公平参与市场竞争。

这些举措是有利于中国进一步对外的扩大开放，让更多的外资外国产品愿意和敢于进入中国，所以实践已经也证明了我们在执法，那对所有的市场主体是一视同仁的，并不所谓存在选择性执法。我想真正的希望公平竞争的企业他是欢迎我们反垄断执法的，对我们的执法肯定是持欢迎态度的，最后我也表个态，就是我们非常愿意跟咱们的跨国企业进行沟通交流，大家随时有什么都可以来找我，有时候我也愿意跟你见面深入的交流，你们也可以通过有一些协会或者是一些驻华的使团组织这样的会议，我们也愿意参加这样的会议，然后大家有什么这方面的问题或者是意见建议可以提出来，我们也会认真听取大家的意见建议，以帮助我们进一步做好反垄断的执法工作，谢谢大家。

主持人：同时也非常感谢许昆林局长为我们做的法子肺腑的演讲，非常细致的解读，感谢许局长统计的数据。许局长曾经对媒体表示过，滥用行政权利排除竞争和地方保护主义是下一阶段的反垄断调查的重点，相信今天台下的许多嘉宾和媒体朋友们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许局长，您可以编辑您的问题发送到13580554540，我们稍候在稍候的论坛上对话环节将针对您的问题做一一的解答。下面我们有请权威解读环节的第二位发言嘉宾，他是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反垄断与反不正当竞争执法局局长任爱荣女士上台发言，有请。

任爱荣：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很高兴参加环球时报举办的跨国企业投资论坛，那首先我也是感谢环球时报的邀请，并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与企业界交流这样的平台和机会，同时我也诚挚的感谢龙部长对我们职能部门的肯定和鼓励。那在中国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推进依法治国新形势下今天我们讨论法制建设和在华投资的议题我觉得非常有意义，当前中国市场化改革正在深入的进行，如何正确处理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更好的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秩序，鼓励引导各类市场主体参与市场竞争，推动经济健康发展，我都觉得这个非常值得深入的探讨。今年以来国家工商总局按照中央国务院有关部署，积极推进上世制度改革，放宽市场主体准入的门槛，有效激发了市场的活力，释放了改革的红利，促进了创业带动了就业今年的3月到10月，全国新增市场主体863.66万户，增长15.2%，新增的资本金是14.13万亿，同比增长80.72%，所以企业的投资非常的热情非常高涨，为市场繁荣注入了源头活水，同时国家工商总局认真贯彻国务院关于促进市场竞争，维护市场正常秩序的若干意见和企业信息的条例，出台了多部配套的制度，积极推进企业的制度，着力加强事中事后的监管，提高监管的效能。市场经济是竞争经济也是法治经济，我相信健全的市场经济法律体系公正透明有效的竞争执法工作，将有助于构建更加自由充满活力的市场环境。

我们也始终在积极探寻和充分发挥竞争执法，在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在反垄断的执法方面，国家工商总局作为三家反垄断执法机构之一，按照党的十八届三中四中全会的总体部署，以及国务院促进公平秩序若干意见的具体要求不断加大反垄断的执法力度，今年以来我们工商机关立案调查的垄断案件今年是13件，其中总局是两件，反垄断法实施六年来，工商总局立案调查垄断案件一共现在是43件，涉及到公众事业建筑材料烟草保险旅游动漫电脑软件家居二手车交易等领域，那这些案件涉案的主体既有国有企业也有境外企业也有跨国公司还有行业协会，应该说我们处理的这些案件绝大部分都是国内的企业和行业协会。目前我们已经查结的垄断案件是19件，我们终止案件是一件，我们所有的案件在国家工商总局的官网以行政处罚决定书全文公布给公众。对于滥用行政权利排除限制竞争的行为，工商总局高度的重视，连续部署开展相关的执法工作，去年工商总局与商务部税务总局国家发改委等11个部门印发了地区封锁打破行业垄断的方案，针对工商机关牵头负责的企业或者是消费者反应的滥用行政权利，限定购买指定的产品服务，或者是采取歧视性的手段，进一步加大监督检查的力度，各地工商机关积极履行职责，比如说广东四川新疆重庆江西等地工商机关依法处理了多起滥用行政权利排除限制竞争的行为，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在反不正当竞争的执法方面，国家工商总局紧紧抓住当前市场竞争中多发易发的热点问题加大对传统领域和互联网领域各类不正当行为的查处力度，前三季度全国工商机关查处不正当竞争的案件是2万多件，罚没金额是5.8亿元，值得一提我们进一步加大了对知识产权的查处，通过组织开展加大对假冒仿冒虚假宣传侵犯他人商业秘密等不正当行为的打击力度，特别是加强对互联网不断竞争的查处，上半年共查处侵犯知识产权的不正当竞争案件5500多件，查处侵犯商业的案件30多件。我们查处的侵犯知识产权当中我们很多跨国企业的品牌受到了有利的保护。在加行执法力度的同时注重执法程序保证执法工作的公开透明，一直是我们开展执法工作遵循的基本原则，近两年我们进一步推动规范化程序化透明化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一是加强了建章立制工作，我们加快推进工商行政感觉机构，禁止滥用知识产权排除限制竞争行为规定的制定工作，我们这个规定已经制定了两年，那先后增求了国内外企业学者，国内有关政府机构以及国外竞争机构的意见，应该说是反复召开座谈会广泛征求意见。也在不断的修改我们完善这个规定，今年的6月我们又通过工商总局和政府的法治工作机构的网站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我们共收到了国内外有关政府机构商会跨国公司律师协会提交的一共是260多条13万字这样的意见，我们认真的进行汇总整理，我们也吸收了很多的意见，又对我们公布的条文多处进行了修改完善，能吸收的意见我们尽量都吸收了。

那现在我们又在积极的推进这个进程尽快早日出台，第二是继续做好加强执法透明度的工作，去年工商总局在政府网站正式开通竞争执法的公告，将反垄断法实施以来工商机关查结的垄断案件处罚决定书全文公布，刚才我提到我们现在已经公布了20件，那推动案件公布到现在，我们感到主动增强透明度的做法确实受到了社会各界的积极的肯定和高度的评价，所以我们也会继续做好项工作，增进社会各界特别是市场主体对竞争执法工作的了解理解引导企业主动合规。第三个是不断增强加大执法的力量和我们自身的建设，目前国家工商总局正在进行新一轮的内设机构的调整，加强了我们反垄断和反不正当执法局的理想，我们原来的编制是23个人，这一轮改革我们增加到了37人，我们增强了反垄断的这样一个处室的建设，专门的处室过去是两个，这次新增了一个，我们有三个反垄断的专门处室，同时加强了反不正当处室的力量，此外工商总局继续开展执法骨干的培训，我们这几年连续举办了四期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的专家型人才的培训班，我们现在也有200多我们系统的这样的骨干人才入到我们的人才库，那我们工商系统查办的重大的垄断不正当竞争案件我们都会调动系统的这样一些专门人才来组织这样的力量查办重大的案件。

同时加强竞争法律的宣传，我们也是加强与欧美韩金砖国家地区竞争机构的国际交流与合作，全面推进竞争执法工作，当前我们竞争执法工作也确实面临了不少挑战，有这么几个，也是给大家通报一下，第一个就是配套的法律制度现在确实还是需要进一步的完善，列入在反垄断方面关于经营者承诺制度宽大制度等反垄断这样一些制度，目前垄断法规定还是比较原则，对一些具体的问题，比如说上一年度销售额怎么进行认定怎么进行计算，也指引的也不是很清晰，所以也需要我们在实践当中不断的进行探索和总结，形成具有可操作性的这样一些法律规范。那以宽大制度为例，在美国欧盟查处垄断协议的案件中宽大制度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宽大制度的规定越明确透明度越高，越有助于当事人主动自首，有助于执法机关发现查处案件，当前工商部门查处的垄断协议案件当中，现在大部分还都有书面的协议，少量的案件是采取口头形式达成的，那随着经营者法律意识的不断的增强，规避法律的能力也会越来越高，我们预期层面达成垄断的情况会越来越少，因此宽大制度成为我们发现垄断协议案件获取关键证据重要的途径，我们要制定更加具体明确的宽大制度，增强对该制度适用的确定性和可预期性，鼓励经营者主动和执法机关进行合作。

此外反不正当竞争法亟待进行修订，那1993年制定实施的竞争法现在已经20多年了，那我们在运用反不正当竞争法的查处的违法案件，我们也统计了一下将近是60万件违法案件，但是随着我们国家的经济转型，法治的不断的完善，竞争法也出现了很多与现实执法不相适应的一些地方，所以无论在制度框架具体条款等等各方面都有待完善，所以我们现在目前也是组织力量专家学者和我们实物界的同志形成了很多的课题组，我们形成了八个课题组进行加紧进行研究论证，进一步推进反不正当竞争法的修订工作。第二个就是竞争执法面临着知识经济发展提出的挑战，知识经济的时代企业创新速度加快，服务于产品更新周期短，新技术新产品不断的涌现，知识产权成为企业生存发展的重要的力量，那这在以互联网行业为代表的新兴产业中表现的是非常突出的，那同其他的行业一样，以创新为主要动力的行业在快速发展当中也伴随着一些滥用知识产权的垄断行为和反不正当竞争的行为损害其他经营者和消费者的利益。对滥用知识产权排除限制竞争方面，一方面分析框架和分析方法原则适用于滥用知识产权排除限制竞争行为。另外一方面考虑到知识产权和普通财产权相比具有一定的特殊性，这是执法机构在界定知识产权行为滥用违法性在界定知识产权相关产品市场和地域市场等方面难度就越来越大。所以国家工商总局加紧完善相关配套的规定，使经营者知识产权行使行为的合规性和工商部门执法为我们的执法提供一个指引。

第三个行政机关及其所属部门排除限制竞争行为依然存在，需要下大力气综合治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过去20年党中央国务院在大力深化政治体制改革的同时也逐步建立了相应的法律制度，先后出台了反不正当竞争法，反垄断法，那加强对地方封锁和行业垄断的外部制约。但是虽然20多年过去了，执法工作在不断的进行，但是一些地方政府和部门受地方利益部门利益的驱动，违背市场机制和竞争规律，不执行相关的法律，继续通过这样一些行政手段，限制其他区域内的企业进行竞争的这样的行为还是时有发生的，所以这类还是我们下一步加大力度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同时我们也认识到就是查办政府和有关部门的案件阻力和难度也是比较大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就是我们在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重要的作用，十八届四中全会明确了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目标，落实好中央精神，继续要各级政府转变职能加强对行政权利行使的规范，切实增强竞争法律意识，同时也需要竞争执法机构，充分发挥职能作用规范市场经营行为。工商总局将高度关注人民群众关心和社会关切的问题，进一步加大监管力度，处理垄断不正当的行为，维护消费者的权益，营造充分竞争的发展环境，公平竞争的政策环境，有序竞争的市场环境，谢谢大家。

主持人：也非常感谢任爱荣女士的精彩演讲，任女士的演讲不仅仅非常的精彩，我们也发现任女士是我们今天上午论坛的唯一一位女性发言人，那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如果大家有问题可以发送到刚才我给到的号码，我们将一一为您解答，谢谢。刚才上午分别上场的两位嘉宾是反垄断立法领域的专家，自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在促进市场公平竞争，强化市场监管以及执法力度方面都取得了非常重要的成绩，两位嘉宾也分别谈了在反垄断法的立法和执法方面的进展，在这一过程当中当然有许多需要改善和加强的地方，我国的反垄断法体系在未来也还有很长的道路需要摸索与改进。那接下来就有请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的黄勇教授，请他发言并带领我们深度解读法治建设与在华投资环境的问题，有请。

黄勇：好，大家上午好，非常感谢环球时报能给我这个机会跟在座的各位嘉宾能够有一个深度的交流，下一阶段是我跟几位重量级的嘉宾对话，应主办方的邀请，我想做一个开场白，就即兴的。我们知道中国的改革不断的深入，同时我们的执政党在十八届三中全会以及今年的四中全会和中间我们可以看到今年的6月份国务院发了一个我们叫做20号文，也是我们要关注中国的市场改革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最高的行政部门的文件，就是促进进一步促进市场的公平竞争，以及加大市场的次序监管最重要的行政性的文件，那我们可以看到，我个人的感受是，我们这次的改革力度以及我们的这种法制全面的提出，和深化的提出，是对我们国家的未来的这种改革和我们的经济发展是至关重要的，那首先一个我自己的感受是，三中全会和四中全会有的人说他是姊妹篇，那其实我个人的从我的研究领域来讲，这种深化改革与这种法制是一个联体婴儿，谁也脱不开谁的，你想深化改革你必然要法制，那这个是一个世界的规律，也是一个市场经济的规律，同时我们可以看到，我们国家的市场经济在我们的文件当中已经非常明确的说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就是市场经济的本质就是法制经济，那过去我们看到我们有很多的最高的执政党的文件，以及我们最高的行政的文件，都在谈改革，都在谈中国的经济发展的各种各样的措施，但是这是第一次，我们以最高文件的这种形式来推进全面的最高级别的去推进我们国家的法制来保证我们的今后的市场经济的这种深化的改革。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市场经济他的这种，三中全会所提到的市场起决定性的作用，以及政府与市场的关系，那他靠什么来去界定，靠什么去找这条的界限，一定是规则，一定是法制，那我们可以看到四中全会的通篇我个人的感受是，他是一个控权和限权最重要的文件，那这里的控权和限权就是我们以往的我们很多的弊端的东西，防止弊端东西的发生，比如说政府公权力的过大，没有权利监督，党的书记的权利的限制，实际上就是我们知道就是我们所说的这种对公权利的限制和控制，同时去张扬和保障公民和公司市场主体合法的权利。那我们也可以看到四中全会他在解决深化改革与法制的关系上，解决了一个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法制先行，不管什么样重大的改革，一定是立法先行，而且我们看到今年有一些法律特别是工商行政管理部门，他们在修改他们的工商登记相关规则的时候，那我们的全国人大先是修改了公司法，那这个也体现了不管什么样的改革，那特别是重大的改革，一定是立法先行，法制先行，这个也是一个法制的精神。同时我们今天是一个在华投资跨国公司投资的论坛，我们可以看到市场经济就是法制经济的规则，这种基本的理念他也是一个全球市场化的一个理念。那中国要走向全球，我们要进一步的开放，那尽管法律制度是每一个国家的他的正体方面的主权，但是你的这种规则一定是需要全球化的，特别是一些技术规则和一些法制的原则要符合市场经济的规律。

那这个也是我们的要求，也是全球经济的要求，特别是刚才我特别同意龙部长的一句话，他说我们在我们的开放我们的法制，实际上有一个倒逼的机制，不管他是不是倒逼的机制最终他是一个规则。因此我们下一步会请对话的各位嘉宾，进一步去探讨三中全会四中全会对中国法制的影响，和他们在中国投资信心的影响，以及我们会请嘉宾进一步深度的解读我们反垄断法我们的竞争法在法律体系当中起来的作用，以及回答我们各方面的问题，那下面我们有请今天的五位嘉宾上台。各位，我们下面一个环节是深度对话，今天我们非常荣幸的请到了台上的五位嘉宾，刚才两位嘉宾我们都非常熟悉了，中国政府的官员，那下面我介绍一下在在场希望的嘉宾，一位是来自杜邦公司全球副总裁William S.Niebur先生，第二位来自罗兰贝格国际管理咨询公司高级合伙人，大中华区执行副总裁刘文波先生。还有一位是来自国家商务部国际经济贸易合作研究院国际部的副主任白明博士。还有刚才我们已经熟悉的来自国家发改委的许昆林局长，和来自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的任爱荣局长。那刚才我们说了刚才我们已经在前面的深度解读和主旨演讲里面已经非常清晰的了解了两个反垄断执法机构他们六年来执法的成绩以及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其实我之前准备问题的时候已经准备很多的问题，我发现两位局长是非常的开放，讲话非常的到位，把我很多的问题都已经涵盖了，而且超出我的想象，他们这样的开放这样的坦率，而且在国际论坛上，我觉得应该让两位局长先休息一下，你们再想想更深度的问题，包括可能场上还有很多的更加刁钻的问题问你们都没有关系，既然我们已经了解了中国的竞争的政策，中国的外商的政策，以及他们的执法方面的非常具体的问题，所以我想首先先问一下我们今天在座的有外国的著名的公司的老板，他们对中国的看法是什么？第一个我想请William S.Niebur先生，他是来自杜邦公司的，大家知道杜邦公司实际上大家去看我们中国的对外投资贸易史和投资史，杜邦公司是美国在中国最早的投资的公司，最早是清代，我查到的历史是这样的。而且杜邦公司在中国有很多的研发和产品的投资，在中国近1000人的研发队伍和生产的队伍和高管的队伍，所以我想第一个请William S.Niebur先生谈一下，就是你看到了中国的三中全会的文件以及四中全会法制的问题，我想问一个特别大的问题，你对于中国的看法是什么？特别是法制的文件，当然在这里面我再介绍一下William S.Niebur他是一个农业科学家，他不是一个法律的专家，所以让他谈法律的问题我觉得可能更有独特的视角。

William S.Niebur：我首先要说非常感谢这个环球时报，这次主办的会议是非常的有意义的，今天早上我从三个之前演讲的嘉宾中感到非常有鼓励性的一些信息，那我在中国已经生活工作了十年了，那我也发现中国会有一些新的变化新的一些转型，那今天我可以代表很多的嘉宾都觉得参加这个会议非常受到鼓舞。我们都知道杜邦他是一个美国性的公司，然后像我们这样很多的外资公司，他实际上在中国这几年都有很多的机遇并且有很多的挑战，那中国在过去的30年的改革开放当中，都已经发展的很迅速了，那我们确实最早来到中国就是在清朝，我从今天来自于发改委的领导听到的信号就是，我们的法制环境的建设是非常的重要，那中国也确实下了很多的决心，同时我们都知道经济进一步的进步他确实是离不开法律的环境。所以我们觉得对于法制环境来讲，他一定是来自于我们共同的努力，不管是来自于企业的还是来自于法律还是来自于政府的。所以我们在这里都要很好的去学习去了解，同时要根据中国的目前的法制的环境来有效的调整我们公司的治理，所以我们觉得现在来自于市场的驱动也是非常有利的，那同时我们根据，我们也感觉到了中国的四中全会也非常强调了依法治国的重要性，所以从法制的环境来讲这是非常有意义的，同时非常鼓励外资的公司在中国进行投资，所以我们在投资当中就需要不断的进行创新，创新就不但的让我们在进行结构改革等等方面，进行进一步的投入以及进一步的努力。

我非常相信中国的法制环境会不断的进行改善，会带有中国的特色，同时带有中国特色的法制环境，同时也是提供一个公平竞争的一个法律环境。那我们需要对我们的业务进行不断的调整，我们要避免不正当的竞争，也要避免价格的垄断。那我们会非常尊重中国的法律环境，市场环境，我们要对中国的消费者创造我们的价值，为他们提供价值，所以如果可以提供更多的价值我们就会有更多的信心，在过去的一个星期当中，我们在不断的努力找到如何来为消费者提供更多的价值，因为只有提供了更多的价值，我们才可以找到更多的信息，所以作为中国经济的参与者我们非常相信，中国一个新的中国不一样的中国，将会呈现在世界面前，谢谢。

黄勇：谢谢William S.Niebur先生，从他的演讲当中我可以看到还是两个字，信心，而且信心还是很足的，他要继续的研发继续需求这种市场的机会。那另外一位我想是来自罗兰贝格公司的刘文波先生，刘先生他哈佛还有牛津都拿国博士硕士是管理学的专家，罗兰贝格我们也了解他是欧洲最大的战略咨询的公司，因此他在全球应该有很多的专家，我也了解他在中国他们公司有300多个专家做这种软件的服务，实际上这种软件的服务是所有投资的前期必须经历的。那我也想也了解刘先生他们公司也参与了很多国外的商会和一些公司，对于中国的法律和其他的投资环境方面的一些信心指数和一些报告他们的报告是非常有名的，所以我想也请刘先生去谈一下你在这么多年在中国，对中国的这种数据的研究一些结果的分析，对于三中全会和四中全会有什么样的进一步的期待和看法，甚至我想因为我看过你们的报告，里面有很多对中国的问题，你们做了大量的分析，那对于什么样的问题以及这些问题如何解决，请从您的专业上跟大家分享一下。

刘文波：好，谢谢主持人，谢谢各位来宾，首先我澄清一下，我们公司是来自欧洲最大的战略咨询公司，主要业务还不是搞软件，欧洲最大的软件公司是ICP，我们是来自欧洲，总部在欧洲，我今天一个角色作为中国人有点尴尬，我1991年就一直在跨国公司工作，过去23年一直没机会服务国内的公司，我基本上是在跨国公司工作，那过去六年罗兰贝格公司作为欧洲最大的战略咨询公司，一直是欧盟商会独家的治理支持伙伴，我觉得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份工作，就是一直过去六年跟欧盟商会的1800家会员共同来撰写欧盟商会会员在华信息指数的工作。那这个指数调查工作过去六年也受到国家有关领导的高度重视，我们最近跟国家的有关领导包括一些智库，国务院下属的一些智库沟通，因为也是领导们非常重视欧盟，一、是因为毕竟欧盟是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二、欧盟也是在华最大的投资的经济体，三、欧盟在一些领域也在积极的跟中国合作，包括在一些知识产权的转移方面，在一些新的商业模式共同合作方面，比如说现在最近大家也都了解到，李克强总理最近访问德国汉堡，中国之间也在一些战略领域展开深度的对话合作，包括非常有潜力来重新影响世界经济，影响很多行业的工业4.0方面中国政府也表示明确在跟欧盟企业合作。

那很多积极的方面，我们作为战略顾问一个特点是按数据说话的，所以今天我可能带来一组数据，听上去不是那么的激动人心了，这些数据，我们罗兰贝格今年刚发布的欧盟商会在华1800家企业商业信心指数调查的报告，这个报告在网上甚至欧盟商会的网页都有，这个一组数据第一个就是68%的欧盟在华企业表示在过去两年在华经营越来越困难了，一个结果就是将近一半的在华企业认为在华的黄金时代已经结束了，那我们在进一步探讨说为什么这么多欧盟企业对在华的未来的前景以及过去两年的绩效不是特别的乐观的时候，他们给出了其他的一些深度的解释，因为我们这是通过详细涉及的问卷，广泛的搜集样本得出的这些分析报告，因为今天的议题跟监管有关，那我提到一些跟监管有关的挑战，欧盟在华企业认为由于市场准入和监管壁垒有55%的欧盟在华企业认为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我只提供数字，不做更多的解释。只有11%的欧盟企业认为当他们跟中国公司相比的时候，受到了公平对待，就是大概89%的欧盟企业认为没怎么受到公平对待，而且2013年欧盟在华企业预计由于市场准入和监管壁垒方面的原因，导致欧盟在华企业措施商机达213亿欧元。那受到这些套占的一些行业，包括公用事业，包括能源、石油、化工、运输，还有一些行业，主要是大的行业就这些。

那受到监管挑战我们往下深入探讨的时候，他们说具体跟监管的挑战，第一，无法预测的立法环境有54%的受访的欧盟企业提出无法预测立法的环境这是一个挑战，第二个执法的自由裁量权有一半的在受访的欧盟企业认为，在执法的自由裁量权方面受到挑战。还有就是跟行政事物有关的一些监管方面受到挑战的欧盟企业的反馈数达到45%，这些年欧盟企业也确实说确实咱们国家也做了很多不错的工作，比如说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也得到了一些改善，这个欧盟企业也确实认可这方面的我们国家有关部门做出的一些工作以及成效。还有他们反馈政府公共采购方面对于欧盟企业，我们可能对美国企业也一样，存在着某种程度的歧视，我要讲一下，虽然我们代表欧盟商会1800会员，其实欧盟商会跟美国商会有一些会员是重叠的，就我们这个里面也有部分的会员是美国公司的，所以我觉得这里面可能也代表了至少欧盟28个共同体大部分是有一个代表性的公司，在这里面也体现了一下，具体的数据在欧盟商会的网站上都有，我们作为战略咨询顾问只提供数字，具体的解读大家如果感兴趣可以跟欧盟商会有关工作组沟通，也可以跟我们罗兰贝格沟通，我们是双方共同制定欧盟商会商业信息调查的报告，谢谢大家。

黄勇：谢谢刘总给我们提供了调查的数据，但是他也讲了这里面的问题，我觉得这些问题真的需要我们去研究和思考，但是我们今天还有来自国家商务部的白博士，研究院的白博士，他也是研究外商投资环境和外商投资准入等等这方面的专家，我想对于刚才两位国外公司的他们所谈到的一个是信心一个是问题，我想请一下白博士您有什么样的解读。

白明：谢谢，今天很高兴我有这么一个机会来这跟大家交流，实际上我来这因为我提前来的一会儿，我看上面演那个小片，上面写环球时报解读复杂中国，后来想起胡主编还写过一本书叫做复杂中国，所以我的感触很深，实际上从我接触的工作来说，中国是复杂的，世界何尝不复杂，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今天讨论的问题是复杂的中国与复杂的世界相互叠加相互融合相互影响，在这种情况下，那就更复杂了，尤其是我们市场规则方面，在这个方面那我们怎么办呢，实际上这个情况一复杂那我们就得讲规矩，每家里讲规矩，单位有制度，国家有法规，目前来看就是说我们就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的是做出了进一步深化改革的决定，特别强调了要发挥市场的主导作用，其实前提就是要我看也说了，就是建立各种法治法规的体系。那头一些日子四中全会讲的是法制，法制跟市场这两个结合，我觉得刚才那个是世界与中国的结合，法制与市场的结合又从另外一个向线去加以结合，那我们讨论今天的问题，可能就是聚焦点就要进一步明确了，世界是这样的，就是说世界有规矩像WTO，他是世界贸易规则在很大影响力，包括区域的规则，那我们说在中国的企业，我们说过去大家可能更强调就是说我们怎么竞争啊，发挥企业的影响，就是在竞争当中怎么优胜劣汰，那可能现在依法治国在强调这个充分竞争的同时，也更加注重到竞争我们也要强调有序，强调怎么讲规矩。

这里实际上我又说了一个，刚才中国与世界，我们说在这里我强调市场，市场与政府，我觉得在这里也有一个他的边界问题，边界问题那市场的哪些归市场管哪些归政府管，实际上我们看到，市场经济并不完全就是说我们一切都要归市场管，确实我们过去我们说政府有些地方也有越位的地方，但是也有缺位的地方，我们说哪些地方越位我们说交给市场让他决定，哪些地方缺位，我们说就是政府应该在这里发挥更重要的作用。实际上我认为，就是在这个反垄断的问题上，摆正政府的关系，反垄断这个活就是政府该干的活，这个是在市场经济。你说市场政府有的不管有的该管，这个就是该管的事。所以我们觉得这事应该是这样的。我们的企业实际上也应该适应，因为高曲我感觉到，那我们的企业一说走出去我们要做大做强，这个我觉得是对的，但是可能宣传上可能理解可能过于强调某一方面，我们占有了市场占有率，我们把某个竞争对手我们打的落花流水，这是竞争宣传，我觉得这个可能也是从理解的过于片面，实际上我们在今后的经济全球化过程当中，我们既要有竞争，竞争同时要讲究规则，而且我们应征也有合作，在这种环境下我们说就是我们的企业做大做强并不是把我们市场，就是我们独占，就是寡占。

我们在这个市场里面应该有一个正常的环境，正常的环境过渡竞争不对，但是过渡管制也不对，过渡竞争也不对，就跟我们在世界什么地方舒服，北极肯定不舒服很冷，赤道也不舒服很热，就是北温带南温带，让各种作物能够茁壮成长，谢谢。

黄勇：谢谢白博士，说关健词就是复杂的中国，包括复杂的社会都要有一个规则，都是最终的规则是法制，不知道我理解对不对。但是刚才我们看到特别是欧洲最大的智库罗兰贝格的数字，我刚才在思考，就是他数字里面对于中国的问题里面，一个是市场准入一个是市场的壁垒，同时更具体的提到了公用事业企业能源等等，我是来自民族党派的，是民建的会员，民建就是民营企业家，就是非公企业，我刚才看到你的这个信心指数跟我们党的这个信心指数差不多，实际上也是我们老百姓和非公企业所关注的问题，就是这些传统的管制和垄断行业在改革的过程当中，矛盾越来越突出，问题越来越应该解决，所以我想在这个话题上应该交给我们发改委，因为发改委大家知道他是中国最大产业政策的制定者，同时我们许局现在是反垄断局的局长，刚刚任命为价格司的司长，我一直怀疑许局你的思维的承受能力非常的强，一个是搞竞争的，一个是搞管制的，价值就是搞管制，所以您的能力超强。但是我有一个问题，你从一个管竞争鼓励竞争从事竞争规则的司局一下跑到了一个管制的价格管制，而且也是被网上和网民们所诟病的司局，那实际上价格司的问题会涉及到刚才刘总提到的能源的问题和公共事业的问题，以及其他的管制部门和垄断行业。您如何把这种竞争政策的理念带到价格司的这种管制行业的这个司局，您的思想转变是不是转变过来了。第二个您到价格司不仅仅是外商的准入涉及到的问题，其实是我们非公企业准入所关注的问题，更背后是我们的竞争政策如何彰显以及他的地位问题，许局长有什么感想对这个问题。

许昆林：我也很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因为实际上这几年已经连续可能有三四面了，就国家发改委下了很大的力量，包括国务院很重视这个怎么能够打破这个壁垒，包括民营投资社会投资的壁垒，那下的文件几十个，我也参加过这样的会议，我们内部的会议，就是由国家发改委牵头落实，也是县级落实几十个部委参加，那每个部委三四十个部委参加这么一个会议，每一个部委都要拿出怎么能够打破这个壁垒，那为民营的资本社会的资本能进入刚才说的这些列与，公共事业的领域能源领域等等。那这个问题对当前还有他更重要的意义，就是实际上是把大家所知道的整个社会投资的比例还是在下降的，这几年下降了，那也是迫切需要激发整个社会投资的积极性，所以打破这个壁垒也是国家发改委一直努力做的。那刚才黄教授问我工作，那应该说这五年在反垄断局的工作我是受益匪浅的，包括工作，和跟咱们各方面的交流特别多，那所以我对这个竞争的理念市场的观念非常的深刻，那我也在极力的做这方面的工作，一有场合我都要来宣扬这个竞争，不管是内部的会议还是外部的。那实际上黄教授刚才也谈到了很感兴趣产业政策的问题，那实际上这个问题我回答过多次，那对产业政策在中国的经济的发展过程当中，他起到的重要作用一定要充分的肯定，那这个不能加以否定。

但是经济发展到现阶段，那我们要建立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那竞争政策应该起到更加重要或者是基础性的作用，那产业政策原来比较大范围的在实施的话，那很多领域是应该退出，而且也正在退出或者是淡出。那谈到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关心我现在还兼着另外一份的工作，这个非常有意义的也是，那因为十八届三中全会对这个价格改革讲的特别明确和具体，那今后价格管制部分是很小的范围，就是重要的公益性，还有就是网络性的垄断行业，即使网络性的垄断行业的话，竞争性的环节也要放开，那大家也知道我们前不久我们国务院是常务会议已经审议通过了我们价格改革的一个工作方案，我实际上我们也在组织实施这个工作方案，但是因为价格改革工作还是比较复杂的，也是非常敏感的，所以我们会非常仔细非常认真小心，就是每一项我们都会制定细化的方案，然后来做一些评估，包括对各方面，特别尤其是有些项目还是直接涉及到民生的，我们尤为慎重，所以评估这个影响我们还会制定一些放开后的规则，不是说放任不管，我们特别会加强事中事后的监管，包括我们欺诈，包括反价格垄断的工作都会加强。那还会制定很多的，到时候每一项我可以用，也许本月内我们如果有一些项目出台的话，我们也会做一些详细的解读，我就回答这么多。

黄勇：谢谢许局，我们可以看到他有几个关健词，一个就是我们已经下决心在垄断行业和这些管制行业要开放的力度要加大，第二个他还要不仅仅是开放，开放以后还是要管，那是一个真正市场的监管，同时我们可以看到他的一个专业性的研究，就是你如何去开放看到他的复杂性，因此市场是一个复杂的，行业更加复杂，所以我刚才已经听到了在事前事中和事后要有一个专业性理性科学的研究，我想追问一个问题，刚才我已经谈到就是法制先行，这个价值1998年的法律，而且是在当初的政府的影子和市场的影子非常强的情况下制定的价格法，那现在反垄断法也出来了，那还有其他的一些部门规章什么都相应出来了，所以我就想问一下你如何去执行四中全会一个精神，就是重大的改革法治先行，我认为价格法是一个重大的改革，你的价格法如何修改，以及他修改的方向和原则你能不能给大家透露一下，是不是要修改首先。

许昆林：黄教授是很敏锐，实际上我现在已经组织了一个小班子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价格法修改的工作，那实际上我是利用我暂时的这种优势把两个司局的人都组织起来就管法制的人有一个小班子，他们在按照这个十八届三中全会的精神和四中全会的精神在逐条逐条的在梳理，不管我自己要组织班子，我委托有些团体同他们完全独立的角度也给我们提出了一些版本，那我也请地方每个省都要给我提一个版本，修订工作我是希望在2015年能作为一类修法的计划来推出。那这次价格改革就是包括我们这个改革的方案里面，实际上不光价格法要修改，我们除价格法以外还有九部法律要修改，因为那些专门的法律要由我们来制定，那我要放开以后我要依法有具，所以要修改其他九部法律的要上报国务院，那有些领域我们就可以尽快的放开，来激发市场的活力，包括刚才讲的，调动市场投资的积极性，你如果投资的话没有回报大家也就不愿意投了，价格也是很重要的因素。那自从有了反垄断法以后一直萦绕我们身边就有这个问题，两部法是有重叠的，所以有很多国家的同行经常问我这样的问题，你现在两部法，因为你们看到我们单位的名称就是叫做价格监督检查与反垄断局，实际上我们又负责价格法的执法又负责反垄断的执法，他们就问你什么时候用价格法你什么时候用反垄断法，这个问题法学专家比我更专业，价格垄断的问题首先是用反垄断法，然后其他的一些价格违法行为的问题你把他比较典型的这种价格欺诈等等的一些问题的话，那是包括什么明码标价这些问题等等，那是适用价格法。

那刚才黄老师问一个修改价格法的原则精神，那就是刚才也谈到了，因为我们有一个十八届三中全会四中全会这两个重要的会议，给了我们很明确的方向，要说原则指导就是这两个会议的精神，就是要让市场起决定性的作用，那我们今后价格工作的主要的任务我在内部的会上讲过，在这也可以讲，就是说我们可能会重点放作比如说这种监测分析，价格总水平还有重要商品价格的走势，那为这个各方面的决策提出了参考的建议。还有我们会加强这种调控，大家也都知道，我们像粮食我们实行一个最低收获价的制度，东北的大豆新疆的棉花我们在实行目标价格的制度，我们重点是保障供应，保护农民这种种粮种大豆种棉花的一个激情，保证他们有一个基本的收益。那大家知道生猪，我们跟商务部好多部门有一个调控的机制，那大家如果国家不结束的话，这个猪三年一周大起大落，这样对市场也不好对农民也不好，经常发生母猪也宰掉了，那母猪一杀掉要18个月才一个周期要缓过劲来，他要从母猪仔猪来培养，然后慢慢样大了才能上市，这种情况我们政府就要加强这种调控，在多的时候我要收储，大家吃点冻肉，然后少的时候可能就要抛出来，类型这种事，这个是第二方面很重要的工作。

第三方面保留了刚才说的价格监管制，我们强调要尽量少定一些水平定一些规则，虽然是管制的品种也能够适应市场的变化，那最后一部分重要的工作就是加强价格监督权反垄断，营造一个公平竞争的一个市场的环境，那应该说今天这个论坛会上，就是如果中国是一个法制的经济又是公平竞争环境的话，大家信心指数是增强的，我相信这个跨国企业今后信心我相信会越来越强，刚才欧盟商会发布的数字可能比例信心指数会增强，你的其他的数字肯定会下降的，包括壁垒我们会坚定的打破他，现在我们这次的价格改革措施的里面有很多是放开民营投资的价格，到时候我会逐项的来发布解读。

黄勇：谢谢许局长，大家给点掌声，大家可以看到法制先行他先去做修法，基本的原则方向性非常非常的明确，我这里高度点赞，我不知道您干了几年我没有统计过，就在竞争执法局这一块。五年，我觉得把竞争的理念，竞争的规则和方法带到了法则上，不是去管不是定价，而是要转变市场的智能，事后法治的监管，我个人受益特别大，而且实际上他讲到的这些都是对我们的企业以及对我们的老百姓的影响是最大的，所以我个人高度点赞。再一个我想问一下我们今天台上唯一的美女局长，我之前看到你们工商总局的张谋局长也非常重视竞争政策，而且特意在人民日报有一篇非常重要的文章，我也学习了几遍，那我们看到他尽管没有更多的项目的审批权利，他是一个纯的市场监管的工商管理部门，你们现在你们的职责很多，包括打假，包括传销，我们任局管的不仅仅是反垄断还管反不正当竞争，她现在管的非常非常多。但是你们在这里面总局长谈到了竞争的政策，您作为一线的执法专业的官员，您在执法当中如何去理解竞争政策，包括现在刚才许局说了垄断行业，在行政垄断方面你们也有职责，那我想在这方面想听听您的看法。

任爱荣：谢谢黄教授对工商总局的这些重大的一些举措动向非常关注，确实是我们张谋局长在前不久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署名文章，让竞争政策助推经济发展，全面深化改革是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尤其是转变政府职能，让市场在配置资源当中能够起决定性的作用，我们有一个共识要提升竞争政策的作用，让竞争政策更好的发挥作用，营造充分竞争公平竞争有序竞争的市场环境，那工商部门是市场监管的部门，我们没有产业政策这样的一个制定实施的部门，我们要履行我们市场监管的职责，加大竞争执法这样的力度，刚才黄教授问我，就是我们工商总局现在加强市场监管，加强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这块的思路是非常清晰的，所以我们近期的内设机构调整我们这个局确实是属于比较加强的这些部门，我这个部门现在是有五大监管职能，第一个是反垄断第二个是反不正当竞争，第三个我们还有其他的经济检查工作，包括对一些扫黄打非，反假必反洗钱，软件正版化我们有这个职责，同时打击传销也并入了我们这个局，实际上要加强我们综合监管的力量，尤其是调动好我们这支系统这样一个监管的队伍的这样一个整合的这样一个力量，所以保证我们市场的秩序公平公正，主要是出于这样一个目的，谢谢大家。

黄勇：谢谢，谢谢任局，我想追问同样的问题，我们还是要法制先行，我们知道反不正当竞争法也是您管辖的，但是包括他的执法是您管辖的，那我们知道反不正当竞争法很多的条文行为的表现，那我想在这方面很多的企业也特别的关心，就是您这个反不正当竞争法的修改现在您是一个到了什么阶段了，是一个什么态度，然后在执法的过程当中怎么去试用，这个也想听一下您的解读。 任爱荣：法制先行是我们工商部门是一直秉承的理念，今年年初从我们推进商事制度改革大家就会看到，我们这次首先推进登记的注册资本便利化的改革，由注册资本的视角变为任角，包括下一步的先照后证，就是推进重大的改革当中我们是立法先行，首先全国人大先修改公司法，国务院修改公司登记条例，我们后期在事中事后监管包括公事平台也是国务院先颁布企业公事条例以后，我们才制定配套的规定，才同步推出我们相应的监管措施，各地再同步实施。那刚才提到的反垄断法和反不正当竞争法的问题也是这样，反不正当竞争法是1993年全国人大颁布实施的，在那个时候对一些限制竞争行为进行了规范，那这部分的规范和现行的反垄断法有一部分是竞合的部分，这两个法都是我们规范竞争秩序的非常基础性的法律，也没有一个谁高谁低的问题，在我们部分执法过程当中，我们这两部法是并行适用的，根据具体个案的情况，我们就要判断哪些行为更适合反垄断法我们就适用反垄断法进行处理，适合用反不正当竞争法进行处理，所以尽管有竞合但是实际上他所规范的行为，他的具体的有一些试用的情况，实际上还是也有一定的差异，所以在试用的时候是这样。

我们确实也在加大反不正当竞争法的修订力度，刚才我也提到了不正当竞争法确实存在现实当中的一些不适应的这样一些情况，那下一步在修法的过程当中，我们会关注涉及到和反垄断法竞合的这一部分，我们认为确实属于反垄断法应该由反垄断法规范的进行我们要进行规定，那竞争法就不进行垄断了，那比如说反垄断法不是由反垄断法规范的限制竞争行为，仍然需要在不正当竞争法里面进行进一步的规划，我们会关注这些修法过程当中这方面的一些政策的一些界限和规定。那反不正当竞争法我们一直列入我们非常重要的日程，尤其是在因年我刚才也提到，我们进行了八个课题的认真的研究，都是我们国家顶级这样的一些业内的这样一些学者和我们执法战线的骨干共同来研究，现在取得了很多的这样一些成果，今年我们把他列入了2015年国务院积极推进的这样一个立法项目，我们也争取早日使这部法修订完成，谢谢。

黄勇：谢谢任局长，因为法制先行我们工商系统法制的理念和法制的队伍我看到的是最大，而且是有传统的。

任爱荣：我们是40多万人的队伍。

黄勇：的确工商在这个方面，我看到他们在反不正当竞争法的修改做了大量基础性的工作，实际上我作为一个学者来讲，我通过这个平台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修法，我觉得应该修法了，20多年的历史，很多的理由，特别是市场的需求是需要修订我们的反不正当竞争法，那我想刚才两位中国政府的官员又进一步的深度的去介绍了他们的执法的情况，特别是给了我们很多的信心，特别有一些是针对市场准入和竞争方面，我想再回到我们的外国朋友，我们看看William S.Niebur你对此有什么样的感想？特别是刚才谈到了关于母猪的问题，您又是农业专家，又知道杜邦你们在农业方面有很大的全球很有影响，非常有影响，而且对我们反垄断你们公司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是当年你们非常著名的杜邦公司在美国的案件就是玻璃纸包装玻璃纸的案子是我们法学院必学的案例，大家都知道杜邦公司。那农业在我们国家他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其实每一个国家都是特殊的一个行业，尤其对我们一个13亿人口的国家来讲，农业的问题更大，那你们在这个方面一个是创新方面，市场的准入方面，还有一个听了这些以后，你有什么样的，是不是更增加了信心，或者说您还需要有哪些问题非常要直接的提出来。

William S.Niebur：非常感谢再次给我的这一次发言的机会，我们知道许司长讲过，他讲过如果要改革，进一步经济改革要法制先行，黄勇教授也提过，对于一个要想创新的这样的社会，我们需要更多的研发方面的投入，尤其对于现在的农业来讲，尤其是这样的，在过去的四年当中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专业的研发的团队，然后在中国有15个不同的研发机构，东北、深圳、甘肃、河南、河北、山东、湖南、湖北，还有在四川也要开发一个新的站点，所以我们觉得在未来我们想建议，我们要在研发方面进一步的进行增加我们的努力投入，这样才能对于中国有这么一个人口众多一个国家来讲，我们做出自己的贡献，那我想这样讲，我们的改革会不断的继续，我们的法制的环境也会不断的改善，我们要对于个人有更多的保护，也对于我们的环境有更多的保护，同时我们对于现在农业方面有更多的一些新的问题会出现，那这些问题在过去的十几年当中对我们，我们已经人为的忽视掉了，那我们知道中国是一个农业的大国，所以我们在农业方面，我们中国增加了很多在基础设施方面的投入，这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们知道比如说有很多的农民他们已经进入了二三线城市甚至一线城市成为了农民工，他们对中国新一轮经济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但是现在对我们来讲我们要稍微往后站一下，我们要问一下自己我们到底如何真正的对于农业有一个什么样的反思，我们农业到底应该如何帮到我们的经济发展，帮到我们的信息产业。对于城市的管理到底应该有什么样的一些反思，现在对于我们来讲，农业不管是第二还是第三的产业，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才没有足够的大学生，我们在公司的架构方面是需要急缺这方面的人才的，所以我们觉得中国有很多的大学生，我们也知道有一些战略的咨询公司，所以确实是需要在知识产权方面有更多的进步的空间，他我们知道如果我在进行了一些投入方面，那我肯定会对市场创造一个价值，然后那在未来也需要在研发方面，农业的研发方面进一步的增加我们的投入，我们觉得这个中国很重要，那中国的这个学术方面的环境我们知道是非常有价值的，我们也在这方面是一定要支持，我们一定要参与到这个进程当中。我们很重视这个法律，我们有了一些法律，但是我们一定要执法，除了立法之外执法是非常重要的，那我去过辽宁山西，他们的情况确实是立法已经有了，但是在执法方面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所以我们知道在这一方面实际上地方是需要不断的进行，我们的地方需要不断的加大执法的力度。

那在中国现在有可能是这样的，就是对于竞争是有很好的保护的，就是司对司的报，但是涉及到监管部门的时候，那如果监管部门他在商业方面也是非常积极的一个参与一个贡献，你如果要是想在这个方面竞争，和其他公司竞争，确实是对于我们这样的公司是很有挑战的一件事情，你会遇到困难。所以在未来我们觉得对监管和商业竞争环境之间要有一个清晰的界限，我觉得这个信息给到了我们在华投资的信心。那我们有一个目录，这个目录上有一些内容，有一些新的话语让我们看到了新的希望，那对于这个目录上面的内容会有一些不断新的内容给我们释放一些好的信号。同时会有一些对于在华的公司有一些来讲，是不利于我们发展和竞争的因素，我们要把这些因素不断的把他缩小，把这些不利的因素逐渐的进行弱化，所以我觉得中国可以入世对我们来讲是很好的信号。我相信今天在我们双边贸易协定之前，我们这个协定也会对中国产生更好的影响，因为中国在崛起中国扮演领导者的角色，在我们考虑这样重要时刻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解决负面清单的问题，我们必须要积累使用我们在上海自贸区的经验，以及上海的经验对于在座的各位有什么样的启示，在未来可以改变中国的状况。

当我来到中国的时候，陕北的人跟我说，William S.Niebur博士，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的话，你一定会飞黄腾达，这鼓励了我，这让我说出正确的东西做正确的事，新的一些法律法规让我有了这样的机会，新的中国的领导人激励我们去做正确的事，当然谁也是我们的工作，我们应该把工作做对做好，谢谢。

黄勇：谢谢William S.Niebur博士，他刚才他到了很重要的问题，一个是我们有了社会主义法律体系的制度已经基本建立在上一届人大结束的时候，已经宣布了，但是我们现在更重要的是法治，是三点水的治，那这个三点水的治就是执法，他也提出一个问题，执法是不是能够更加的完善，更加的法治。再一个我特别欣慰的是，我们习惯学习我们中央的文件，我发现老外也在认真学习我们党的文件，这个是我们国家的，就像里刚才第一段所谈到的中国特色的问题。我们现在看到就是接到了很多的问题清单，本来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要讨论，我想选择几个问题代表下面的听众，我觉得可能有一些问题比较重要，首先一个问题是问刘先生，刚才您提了您的指数只是客观的描述，那有的同志来问，就下面的听众问，说你们如何去从政治政体法治环境层面评价中国现在的市场。那这个我觉得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我理解可能刚才我们更多的是谈到了经济体制的这种改革，特别是三中全会和四中全会的这种对应，那这个问题实际上是谈政治体制的改革的问题，就是从政体的角度如何评价目前的中国的市场？

刘文波：首先得承认一下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有点大，因为我们是做经济方面的战略顾问的，涉及到政治方面的问题，我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谈一下自己的观点，因为我在外企23年，然后又是国外教育背景，这些年基本上是在欧美经常在外面做一些项目，因为我们很多客户都是欧美大的跨国公司，我们也最近跟很多欧盟商会、德国商会、英国商会包括美国商会的一些跨国公司的高层在华沟通，他们也觉得其实其实很多外国人是这样认为的，这一届洗礼政府还是非常有水平的，包括我们在京的一些立法部门的一些高官的水平也是比较高的，现在的问题跟刚才William S.Niebur讲的比较接近，很多在华外国都觉得我们中央的领导人能力非常强，给中国描绘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愿景，路线图也是对的，北京层面官员的水平也很高，但是现在的问题到了下面以后，在地方上一些地方官员的，因为今天的议题是谈到立法和执法在地方上就跟William S.Niebur讲的，美国公司和欧洲公司很多的高管在地方上打交道的一些地方的执法官员，他对我们法律的解读对法律的执行似乎就不是那么太客观了，不是那么太公正了，我觉得这个是，这个从某种程度上反映出来我们现在社会体制的一个问题，就是因为在西方，我看到在西方的民众国家，他地方上他是有多党制衡的，有人替公众去监督这些执法部门的。

但是现在似乎除了北京之外很多地方执法人员谁去真正切实的去监督他那，我想可能除了咱们北京官员下去监督他以外，我们作为外资我们只能是看到一些问题反应一下，但是你说到一些可能，我们认为执法上不那么特别客观公正待遇的时候，这个我们也不是任何党派人士，我们也没有办法怎么来反馈这个问题，这个可能就是一个在地方上咱们至少现在的政治经济体制下，可能是不是需要做某些方面的机制上的这种调节，这个是我看到的。大的方面很多中国通的观点我们国家领导人，北京的官员还是能力很强的，关键问题就是往下走，我们现在这个机制如何确保这个法治中国很多立法到现在实行的时候不被打折扣，这个是很多外国公司高管比较关注和担心的问题，谢谢。

黄勇：谢谢刘文波总提到还是同样的问题，看来是一个共性的问题，我们的立法特别是我们地方的执法是有待进一步的完善，那我不知道白博士对这个问题您怎么看，作为一个中国的学者中国的官员来讲。

白明：我觉得作为国家刚刚过完宪法日，对于现在国家有根本大法，然后中间刚才还讨论了什么价格法反不正当竞争法，反垄断法，这个是国家层面带有同类项性质的这些法律，至于地方我感觉到，因为地方可以就是根据自己的情况，我觉得根据自己实事求是的出台一些规则，但是我觉得不能够与中央的这种法治精神相背离，在这个大前提下我们可以结合地方的发展。刚才说大负面清单，那上海自贸区原来是是190项负面清单后来是139项，现在是推广复制，你说上海自贸区就是不让干哪个你其他的地方建自贸区，那有的地方不建自贸区那也是要按负面清单去干，你负面清单不能照抄，有可能这个模式上我们采取负面清单的模式，但是这个清单单子里面的东西那要结合你这个地方。但是有一些共性，你说上海自贸区的负面清单可能高污染高耗能的不能办，这个是全国都一样的，但是上海自贸区有些地方他适合他自己发展的，像金融业他有一些探索，那可能是向自由贸易帐户他就放的比较宽，有的地方就不一样。还有一个航运上的他的也有一些特殊的对待，那你内地搞一个自贸区，或者不是自贸区，你再搞一个负面清单，那你连港口都没有，那上海你怎么复制啊。

所以说就是推广复制这个东西，我觉得也高结合各地，在这个总体的大框架下去复制，因为负面清单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做出的决定当中提到了三次，一次就是我们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一次是上海自贸区结合，还有一次就是对外的投资协定，在这些方面我们说即有共性又有差异，我们怎么解决这个，拿负面清单作为一个突破，我觉得就是刚才说的只是一个例子，刚才回应黄教授的提出来的问题，以点带面。

黄勇：谢谢白博士，刚才提到的问题正体的问题，我们今天谈到的法制就是我们政治体制的一部分，而且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部分。那我们就看这个问题清单上还有一些问题，另外一个问题前半段我觉得刚才许局和任局都已经回答了，就是前面的三中全会四中全会等等等等，在反垄断法和反不正当有什么进展，这个不用回答了，但是后面提到一个问题反垄断执法对执法部门来讲，现在遇到了哪些比较大的问题，以及未来的趋势和工作的重点，我知道刚刚我看到法治日报还有官方媒体，许局提到一个很重要的，也是我个人特别特别关心的，刚才谈到了行业垄断的问题，传统垄断行业还有一项也是我们老百姓所关注的问题，也是外商所关注的问题，就是行政垄断，我们是对国家机关以及具有公共事务管理的组织他们滥用行政权利，许局上次谈到说这是未来的重点，在这个方面我想个人问一个问题，您觉得就是行政垄断现在你们所看到的这种表现是什么，以及您觉得问题在哪儿？因为你现在查了刚才那么多个案件，只有一个行政的垄断，但是行政垄断我们看到报纸上和很多都是我们研究的看了很多都是涉嫌的，那在这一块您谈谈你的感想，作为一个局长来讲有非常苦衷。

许昆林：刚才我讲也谈到了十八届三中全会里面有要清理废除妨碍市场，严禁和惩处各类违规的政策，那实际上刚才黄教授讲的行政垄断里面还有行业保护，这是我加的，因为我的工作当中也会碰到类似这样的问题，某一个行业部门他可能对这个行业的苦衷比较了解，所以他有时候做过头了就变成行业保护了，实际上是这样的，他反应的强烈了一些。那我们这里面又有合作，但是有时候意见也会有一点点分歧，这个都是很正常的，所以我们的工作实际上是我讲过，不光是2015年的重点，往后这几年都是一个重点，那实际上我是各种场合呼吁，不管是对内对外我都讲，包括政府的一些投资啊，拨款啊，这些东西对一般性竞争领域都是应该退出来的，都不应该去投，来创造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把这个钱投向一些公共的平台，这个也很重要。那地方有的很习惯要招商引资他会出台所谓的优惠政策，有一些是违法的，这个税收的权限在全国人大他就给减免了。刚才有讲在基层不是很严格，这个也造成不公平竞争，比如说像有些行业如果你这个有的执法力度大，有的执法力度小的话，那他实际上之前也是不公平竞争就是这个问题。所以都要严格来执法，所以案例可能还有一些，到时候我们陆陆续续会公布，我们是这样的，只要是反映到我们这的，或者是我们从媒体上关注到的，就是包括前两天山东有一个交通厅的一个中央二套也曝光了，曝光了我看到了，我立刻给我们的副局长还有相关处长布置，他们已经去了了解了，确实存在不符合反垄断法的问题，类似这个问题只要我们发现立刻出手坚决制止，创造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谢谢。

黄勇：谢谢许局长，大家给点掌声，这个是真正也是关注我们老百姓所关注，实际上也是外资，他们进入中国市场所关注的公权利是非常非常的可怕的，如果不关到笼子里面的确他就开始泛滥和滥用权利，而且我特别欣赏你们说看了电视居然还派你们的工作人员到下面去，这个是很有信心的，因为我个人理解在中国的反垄断法中加上一个特殊其他市场经济国家没有的起码不在反垄断法里面所归置行政垄断的问题，我觉得特同意许局长的话，他实际上是之所以你特殊要加上，肯定就是永远是米的重点，是你突出的问题，我不知道在这一点上任局是不是同意，有什么看法？

任爱荣：我们的国家的反垄断法在制止行动垄断方面做了专门的一些规定，那实际上早在20年前反不正当竞争法对这个就有规范，说明我们国家对滥用行政权利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立之初就非常非常的重视，但是我也不得不跟大家说明一点的话，反垄断法反不正当竞争法规定给我们执法机关的权利就是说，我们是建议权，我们调查清楚了，我们建议实施行政滥用行政机关的上一级机关来纠正，我们是建议权。所以仅仅单靠执法部门执行这两部法，不足以解决这个问题，我个人还是认为解决这个问题最关键最关键还是那句话，就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最终还要靠转变政府职能简政放权，政府做政府该做的事，最后才可以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黄勇：谢谢任总，他最后说到点子上，而且说到了法律问题，的确我们的反垄断法律对于行政权利的这种排除，滥用行政权利的竞争仅仅在法律责任中给了一个建议权，但是我个人认为，我是研究这方面专业的学者，但是我认为我觉得之所以当时立法部门加进去，依然是让他有所作为，尽管只给了建议权，但是实际上我们可以看到，包括许局和任局他们也涉及到行政垄断的案件，起码第一我有调查权，第二我有定性的权利，第三个我才是建议上级机关这种建议权，但是通过许局你们公布河北交通厅的案件，我个人看到了这个法律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包括许局包括任局他们在处理这些行政垄断的案件的时候，他们顶的压力和遇到的阻力我个人认为可能是比经济垄断更大，但是法律既然赋予我们这样的权利，而且我们也看到了这种案件尽管只有建议权，这种四中全会给了我们一个特别好的契机，未来的政府官员法治的指标有可能成为他的业绩的指标之一。那这一点是有威慑力量的，法律他的威慑力量在慢慢的去彰显，所以最后我想请我们的老外朋友，最终对我们今天讨论以及包括你们公司，包括您个人对未来的中国的信心指数给我们打一个分，也可以不打，也可以说别的话。

William S.Niebur：我只想简简单单的评价一下，就是一句话，那最后用一句话来总结一下我的一个点评，就是我不再是一个年轻人了，但是我有这个机会为年轻人来发表他们的意见和体会，尤其是中国的未来商业的发展，今天我非常的受到鼓励，因为今天中国的高级官员们尤其是对于未来的反垄断和滥用行政职权的处罚上面有巨大的愿意和意愿去做这么多的事，有很多人要致力于反垄断的事情，那对于我们的投资来讲呢，会更加的优越，对于未来的工作来讲，年轻人来讲是一个美好的未来，所以最后我认为我们现在有一个更强大的法治体系，这个就是我们未来中国能够更加发展的机会，那我也非常非常的坚信有信心，中国的法治体系将会建立的更加完善，那法治体系的建立和完善是未来中国的年轻人年轻一代能够更好的参与到市场竞争，能够更好的去建立一个更美好的中国，而把完成中国梦的梦想，让中国成长为中国强大的力量，成为一个繁荣富强的国家，谢谢。

黄勇：非常非常诚恳的寄语，你怎么能说你不年轻呢，你相当相当的年轻，尽管跟我一样头发很少，但是那是活力的另外一种像章。开一个玩笑我想看我们欧洲最大的战略公司咨询公司你们刘先生有什么期待。

刘文波：因为这也是我代表我们欧盟商会这几年不断跟中国立法部门执法部门关于沟通又一次机会，我也觉得现在这些年至少中央层面越来越开放，我们也希望在中央立法力度不断加强，下面地方部门在华的这些外资公司能够对在中国市场进一步的拓展业务给中国带来更多的有竞争力的产品服务，帮中国培养更多有竞争力的人才，这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我们希望明年年中的时候我们再看欧盟在华企业包括美国在华企业，也希望他们那个时候的信心指数会反弹，未来会不断的高升，这个是我们也是我们在华外资高管最大的愿望。

黄勇：谢谢，我们期待明年的信心指数得到反弹，也能够落实了四中全会和三中全会他很多的措施。那白博士您是长期从事外资政策的研究，你有什么想说的。

白明：不管对外资来讲还是对内资来讲，现在反垄断法已经六年了，大家从不熟悉到熟悉的过程，我觉得现在可以理解，目前我们处于中国经济步入新常态的关键的环节，对此我们说我们的企业要我们的外资的企业在国外反垄断法尤其是在欧美这样的国家，早已经是常态了，他们未来要适应中国的法治建设的这种常态，这样才能够伴随中国经济的发展，同时他们自己茁壮成长。

黄勇：谢谢，许局还有什么话对我们说呢？ 许昆林：我简单说一下，还是我开头说的，中国将会更加开放，投资环境将会更好，那大家的信心我相信下次欧盟商会的调查的信心指数不是一般的上升会大幅度的上升。谢谢。

任爱荣：我也说一句，在全面深化改革和依法治国这个目标下，我们执法也是有一个目标，我们是要向着专业公正规范透明的这个方向努力，努力维护充分竞争公平竞争有序竞争的这样一个市场的环境，谢谢大家。

黄勇：谢谢任局，我想今天时间已经到了，没有办法了，大家可能还有很多话说，从一开始我看到我听到的国外的朋友国外的投资者他们所担忧的问题，其实真正也是我们市场非公主体和其他主体所担忧的问题，那之所以我们要四中全会要全面的法治，也是说明我们法治的他的这种未来的重要性，同时我们还应该看到，四中全会在他的公报以及他的说明里面，实际上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特点，他是一个问题导向的一个报告，不是一个空的，这是我个人的一个体会。因此我们今天首先从问题开始，那也就说明我们现在的确有很多的法律需要完善的地方，特别是我们的刚才所说的地方执法的这种完善，借给用许局的一句话，你地方执法他的不公，实际上也是不公平的表现，他的标准的不一样也是一个不公平的表现，所以我觉得对于中国市场来讲，外资和内资我们所面临的问题都是一致的，我们也通过今天反垄断的执法，反垄断的立法以及反垄断法他的完善，通过一个行政执法的一个侧面，我们来探讨中国的法治环境，如何的去完善如何的去改善，那我们也期待着明年如果我们有同样的论坛，同样有我们的信心指数，我们拭目以待，一定能够攀升，他的前提是必须要真正落实好三中全会和四中全会的各项的目标和措施，谢谢大家。

主持人：同时我们要感谢黄教授与我们五位嘉宾为我们带来的头脑风暴，他们通过我们的专家和精英们互相交流，也探讨分析了很多行业热点的咨询以及企业的实际经验，那相信在座的各位听了今天的深度对话以后，每个人都会有很多的收获，也有更大的信心，那让我们再次把掌声送给我们的嘉宾们和黄教授，谢谢，谢谢他们给我们带来的思想盛宴。那在今天特殊的日子里，我们环球时报将为本年度在华投资有杰出贡献的跨国现场颁发2014年度投资贡献奖。